
如果這些聽起來感到聽覺疲憊,那么,有時它就真是這樣。在泰特利物浦,展出的一些裝置作品非常霸道,它們大多數只是一系列帶有生活的標語,令你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來到了一個糟糕的展廳。美國藝術家凱文·比斯利(Kevin Beasley)的作品《Your face is/is not enough (2016)》展示了12個重新定位的北約發行的防毒面具,并用水桶、珠子、雨傘和舊T恤來進行裝飾;加拿大藝術家Brian Jungen的雕塑作品《Warrior series (2018)》是由耐克訓練師“雕刻”的“羽毛”組成了類似于我們所熟知的西部片中的夏安風格的頭飾;此外,另一位加拿大藝術家杜安·林克萊特(Duane Linklater)則是對土著部落感興趣,在他的作品中,閃亮的金屬衣架上披著動物的毛皮和奇怪的T恤。你能看懂他們試圖說什么嗎?當然可以。
不過,在其展示地點,還有更多鼓舞人心的作品可供選擇。這次的場館同上次相比少了地下水庫,因此也不像2016年的時候那么讓人興奮,但是展出的作品比上次要好出很多。

當然,我并不會就應該從哪開始觀看而提出建議。你或許需要花三天的時間去看展覽的各個部分。但同時,如果你想要遠離泰特利物浦,那么邊上的“The Open Eye Gallery(開眼畫廊)”只需3分鐘路程。在那里,你可以發現喬治·奧索迪(George Osodi)那精彩的攝影——“尼日利亞的國王們”,關于該國統治者的一系列華麗的肖像攝影。墻上的一張便條闡釋了奧索迪為這些男人和女人恢復了莊嚴和尊嚴,展廳內可以明顯感受到一種安靜的莊嚴氣氛。在英國統治期間,他們的權力被取締了。
照片《the Orodje of Okpe Kingdom》呈現出君主的一種悲傷的表情,在他的猩紅色珠飾頭飾后面,講述了“丟失”與“發現”。但同時,這些攝影依舊充滿活力和詼諧。《The Emir of Kano’s Rolls Royce (2012)》就是一張令人愉快的照片,他或許在他閃閃發光的老式汽車中顯得太自豪了。奧索迪,這位于1999年至2001年在拉各斯的攝影記者,對新世界的秩序足夠了解,但并非過于自滿地接受。當你看到照片中一名仆人在埃米爾的敞篷車上方放著一把巨大的遮陽傘,你也不禁會對他感到好奇:他的工資,他的工作時間,他那可憐的、疼痛的手臂。

在樓上,你可以看到Madiha Aijaz那令人產生共鳴的影像作品《These Silences Are All the Words(沉默即是所有的話語)》。表面上看,它的主題是巴基斯坦卡拉奇的公共圖書館,但Aijaz的視線在當地的灰白頭發的男子守護者身上徘徊的時間最長,在一系列照片中,柔和的光線落在他們的臉和肩膀上,這是以一種物理的形式來暗示一種圣潔。

不得不說,這屆雙年展提供的影像作品有點太多了。在“Bluecoat”,我被邀請躺在一堆毛毯上,觀看梅蘭妮·史密斯(Melanie Smith)的“印象派”作品《Maria Elena (2018)》,它以阿塔卡馬沙漠中的一個小鎮命名,該小鎮靠近曾經由古根海姆人擁有的智利鹽礦。視頻令我昏昏欲睡。當我醒來時,我驚訝地看到所攝取的一個被砍伐的山坡,其實是一只駱駝的側翼。如果你前往利物浦只是為了在FACT看阿涅斯·瓦爾達(Agnès Varda)的短片“尤利西斯Ulysse(1982)”,那你肯定不會浪費旅程的時間。這是偉大的阿涅斯呈現的小型杰作。在經過多年的拍攝后,她的每一張照片都是給那些擺姿勢的人拍攝的,她的主題就是記憶的流沙。出于這個原因,它完全適合在此次雙年展中展出,你也會想再次欣賞一遍。